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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徐玲纯爱小说系列(美绘版)·我们等你 9787570706594

徐玲纯爱小说系列(美绘版)·我们等你 97875707065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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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 
  • 出版社:    安徽少儿
  • ISBN:    9787570706594
  • 出版时间: 
  • 装帧:    其他
  • 开本:    其他
  • 作者: 
  • 出版社:  安徽少儿
  • ISBN:  97875707065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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售价 8.96 3.6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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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商品分类:
      童书
      货号:
      30796751
      商品描述:
      目录
      我们等你/1
      弟弟米黄/25
      逃跑的面具/39
      知己红颜/53
      属于我的秘密/69
      送给校花的明信片/88
      一个人睡/110
      最接近天堂的地方/127
      玉树临风安小度/152
      青豆哥哥红豆妹妹/166

      内容摘要
      成长的路上,正值年少的你们总有或多或少的烦恼与困惑:·为了不让妈妈和奶奶等得心急,又不耽误父亲挣钱,芋头决定独自归家;·被爸爸送到大山里体验生活一肚子牢骚的明治,被山里人的纯朴与善良打动,决心长大以后一定要为这里的人们做些什么;·成绩一般缺乏自信的谷雨,与好友红颜一起在健康的竞争氛围中迅速成长;·一直不敢自己一个人睡的陈希希,因为想要与自己对话,最终决定做勇敢的女孩儿。
      徐玲对少男少女心事的别样诠释洋溢着温暖和光亮——爱与智慧,实现成长梦想;勇敢自信,助你乘风破浪!

      精彩内容
      飘雪了,雪先是像被吹散的头皮屑,没过一会儿又如被扯碎的棉絮,越下越热闹。翻翻日历,已经是农历十二月十三日了。快过年了。
      我抱着热水袋站在屋檐下,目光穿过长长的堆满树皮的弄堂,盯住一拃宽的弄堂口,等爸爸回来。
      爸爸被一个电话叫回厂里去了。当时我们正在修一把跛了脚的木椅子。这把木椅子是房东爷爷的,他把它交给我们的时候就有点儿跛,一年用下来就更跛了。爸爸说,快过年了,屋子里的东西样样都要齐齐整整——铁锅得补,窗帘得缝,木椅子也得修。我说不修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我们要回老家了。他说那也得修好,过完年回来,用着才称心。
      回家,过年。进入冬天,这两个词就一直在我的脑海里绕着圈跑,惹得我兴奋不已。
      火车票已经托老乡买好了,农历十二月十七日出发。明天我考完试,后天爸爸拿到年终奖,大后天逛个街,再收拾收拾,就可以出发。妈妈一定等急了。她昨天晚上用贵三叔的手机打来电话,说窗花剪好了,猪肉熏上了,还用新棉絮做了两床棉被,我们寄回去的奶糖和羽绒服也收到了,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就等着我们回去团聚。
      这个时候,妈妈在干什么?奶奶又在干什么?她们一定坐在屋前晒太阳吧,阳光照耀着我们的房子,照耀着我们回家的路,照耀着小青胖嘟嘟的身体,一切都是金灿灿、暖烘烘的。呵呵,一年没见,小青该长胖了吧?
      本来暑假里我可以回去一趟的,看看奶奶,看看小青,可是妈妈来了。她来既是为了给我们父子做饭、洗衣服,也是利用农闲打短工挣钱。今年工钱涨了不少,像爸爸这样的油漆匠,一天可以挣150元,妈妈虽是小工,一天也有100元。不过爸爸是有正经工作单位的,做油漆匠挣钱只能利用休息日和晚上的时间。爸爸白天上班,晚上做油漆工,累得直不起腰。但越是累,他越是高兴,他说,每个人到了年终都应该向家里交一份成绩单,他的成绩单就是钱,挣的钱越多,成绩越优秀。
      背井离乡出来打工,唯一能够证明自己价值的,似乎只有钱了。
      暑假一过,妈妈就回去了。临走的时候她对我说:“好好长个儿,过年回家给你量身高;好好读书,过年回家把学到的知识讲给奶奶听,让奶奶高兴高兴。”现在就快过年了,要回到自己的家,回到妈妈和奶奶身边了,这是多么激动人心的事啊!
      雪花飘得越来越密集,我的心揪了起来。要是大雪一直下一直下,白皑皑铺满长长的回家的路,那我和爸爸还怎么回去过年?
      我不敢想象,如果我们回不了家,全家人不能在除夕的时候团圆,那我们每个人该有多么沮丧和难过。就连小青也会耷拉着脑袋不吃不睡。
      过年团聚,是一个永远不能错过的约定。
      弄堂里覆盖树皮的塑料薄膜上已经积了薄薄一层雪,爸爸还没有回来。厂里不是开始放假了吗?难道临时要加班?或者,年终奖提前发了?
      我胡乱猜着,跺跺发麻的脚,这才意识到怀里的热水袋已经没有了一丝热气,便缩着脖子回屋里。
      我们租住的房屋是房东爷爷自住的楼房后面的一间平房。我老家的房子也是这种平房。爸爸说,顶多再过三年,他就回家盖楼房。
      每次听他这么说,我就觉得不可思议。我们家真会有盖楼房的那一天吗?想起来就开心得想笑。
      不过眼下不用想那么多,最要紧的是回家,过年。
      还有就是明天的期末考试。要是考得不好,回家见到妈妈和奶奶,我会不好意思的。
      我趴在小桌上复习英语,一遍又一遍地背单词。屋子里有些暗,我却舍不得开灯。我从房东爷爷那儿了解过,这后面并排的三户房客,就我家每月的电费最多。最东边那户人家住了三个人,电费却比我们少。可能是因为我每天晚上要写很长时间的作业吧。
      我背了好一会儿英语单词,天色逐渐暗下来,雪还是没有停的意思。再出门去看,弄堂里已经白茫茫一片了,树皮垛俨然成了一道线条温柔的白色小丘。
      我刚想转身回屋,就瞥见一个身影闯入弄堂。
      “芋头,快去厂子里看看,你爸要跟人打起来了,那牛脾气一上来,没人拦得住,你快去……”来人是胡子叔。
      “怎么会打架?”我被吓了一跳。
      “还不是因为年终奖的事!说好了十五发,今天厂长又说要二十才能发。差五天呢!大伙儿都算好了啥时候回家,有的连火车票都买了……”没等他说完,我撒腿就往弄堂口冲。雪地很滑,我差点儿摔倒。
      我一路跑到了厂子里,发现事情早已经平息。工人们围坐在车间里,叹气的叹气,发牢骚的发牢骚。
      在厂长办公室,我见到了爸爸。他站在一台冰箱一样大的空调前面,脸色潮红,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嘴巴里不停地说着什么。除了他,屋子里还有五六个人,坐的坐,站的站,都蹙额沉默着。
      “爸爸。”我走过去,拉拉他抱在胸前的手臂。
      从表面上看,他没有受伤,不过我担心他会不会有内伤,毕竟打架容易受伤。
      “该说的我都说了。厂里的困难我们都能体谅,但我们回家过年的事也不能耽搁啊……是吧?就依你们,农历十二月二十发年终奖,但是,千万不能再往后拖了。”爸爸严肃地说完这些话,搂着我的肩膀往外走。
      我们走出办公室,我的目光在周围人的脸上和身上一一掠过,发现没有谁被打得头破血流,这才放心。
      显然,一场激战在我到来之前就已经被制止了。
      我坐在爸爸电动车的后座,侧着脸把头靠在他的后背上,双手插进他的棉袄口袋。雪花在我眼前肆意飞舞,落得我满头满肩都是。闭上眼,摇摇晃晃中,我不禁有一种回家的错觉——要是爸爸的电动车能够一直开一直开,开到老家,开到我们的房子前,那该多好。
      为什么回家的路那么长,那么远?
      不止我一个人觉得回家的路远,陈东东、穆子强他们都是这么认为的。有一次我们发现学校阅览室后面的墙上贴着中国地图,就用手量了量老家和这座城市的距离,差不多一拃那么长的距离,坐火车要十多个小时。
      要是真的骑电动车回家,即使电瓶能支撑那么久,我和爸爸也撑不了那么久,不冻成冰坨才怪。
      是谁立的规矩,要把年放在最冷的日子里过?是为了给人寒冷,还是温暖?
      回到出租屋里,爸爸没事人似的继续修木椅子,我背诵着课文。奖金延迟五天发放,我们也只能接受。不接受又能怎样?总不能两手空空回去吧。
      第二天早上推开门,雪停了,积雪厚厚一层,没过脚踝。
      天气阴冷,没有太阳,没有风,没有往日的喧嚣。教室里异常安静,只有笔尖摩擦试卷的声音。我坐在冰冷的椅子上,用长满冻疮的手,认真做着每道题,仔仔细细,不敢有丝毫马虎。我知道,辛苦了一学期,就等这一天。像爸爸辛苦了一年,就等着拿年终奖的那一天一样。爸爸要交出的成绩单是钱,我要交出的成绩单是分数,分数越高越好。
      其实我完全可以留在老家上学,但是爸爸妈妈和奶奶都说,城里的学校条件好,城里的老师水平高,说什么也要送我到城里上学。这已经是我在城里度过的第五个学期了。奶奶给我算过一笔账,说我在城里读书比在老家读书,一年的吃穿用度差不多要多花三千块。三千块对城里的家庭是个小数目,可对我们家来说,却是妈妈辛苦耕种七八亩地的年收入。
      所以,我比谁都珍惜在城里上学的机会,我要让那三千块钱发挥最大的作用。
      交完试卷,领了寒假作业本,校园里沸腾了。很多家长早就守在校门口,只要自己的孩子一出来,马上就直奔火车站,或者长途汽车站。也有跟几个老乡一起包车的,行李什么的都装妥当了,接了孩子直接往老家赶。
      大雪阻挡不了人们回家的路。为了早点儿赶回家跟亲人团聚,就算地上铺再厚的雪,许多老乡也要冒险回家。
      看着大家一个个幸福地被家长接走,我的鼻腔忍不住发酸。
      “芋头,”好朋友陈东东托着一个热气腾腾的肉夹馍奔过来,撕下一小片肉,递到我嘴唇边,“你说奇怪不奇怪?”我把肉咬到嘴里:“奇怪什么?”“雪怎么不化呢?”他用力跺脚,把雪踩得嘎嘎响。
      “是啊,雪怎么不融化呢?”我皱皱眉头,“你什么时候回老家?”“明天晚上。”“你爸爸的工钱拿到了?”“昨天拿到的。”“明天坐火车?”“长途汽车,得坐一整夜。老天保佑路上别结冰。”他有滋有味地嚼着肉夹馍,“结冰也别打滑,打滑也别翻车,翻车也别……”“闭嘴啦!”我用胳膊撞他一下,“我奶奶说,大过年的,得说吉利话。”“我说的是吉利话呀!”他伸出油汪汪的手指头揉揉鼻尖,和我并肩往前走,“对了芋头,我过完年不回来上学了。”“啊?”我感到太突然,“为什么呀?为什么不回来上学?老家学校用的教材跟这儿用的不一样,你回去上学跟不上进度怎么办?”陈东东抹抹嘴唇:“我爸爸说,他要在老家承包个小山头,跟人家合伙养羊,八字已经有了一撇。”“真的?”我不由得心生羡慕,脑海里浮现出许许多多山羊奔跑在山头的画面,“陈东东,你家要发财了。”“我妈妈说不一定能发财。养羊是有风险的,搞不好还会亏。”我提高嗓门:“我奶奶说,大过年的……”“得说吉利话!”他的嗓门比我的还大。
      我们俩哈哈大笑。
      说真的,要和他说再见,我还真难过,心里空落落的。这一别,不知道猴年马月才有机会重逢。我们俩的老家,隔着半个中国的距离。
      十二月十七日的火车票,我们是用不上了。晚上,爸爸拿着票去售票点退票,然后再买新的。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多么宁静的夜晚啊,仿佛全世界的人都回家过年了,只剩下我。
      “你听。”黑暗中,我对自己说。
      “什么?”“什么声音都没有。你听见了吗?”什么声音都没有,才是最可怕的。
      我把脑袋埋进被子里,开始思量我熟悉的每一个人。这会儿陈东东已经坐上长途车了吧?如果坐的是卧铺,那满车厢都会是袜子的臭味,想起来就恶心。妈妈和奶奶在忙活什么呢?她们还不知道我们后天回不了家。要是知道,一定会失望。爸爸排队买票排在第几呢?还有多久能轮到他买票?他一定又冷又饿。他在和前后的人聊些什么?会说到我吗?哦,对了,还有穆子强,他哪天回家?我都不知道。
      我迷迷糊糊地睡去,昏昏沉沉地醒来。
      是咳嗽声把我惊醒的。
      睁开眼,我看见爸爸躬身站在炉灶前熬粥。咳嗽声越来越密。
      “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探出脑袋,却懒得起床。
      “刚回来。”“你咳嗽了?”他挤出一个笑容:“不是咳嗽,是回来的路上冷风吃得太多了,打饱嗝。”我被他逗乐了:“火车票买到了?”“买到了。”“哪天的?”“腊月二十下午六点十分。拿了奖金咱们径直去火车站。第二天天亮就能到家。”“那要是二十那天拿不到奖金呢?”我忽然忧心忡忡。
      “没那回事。”爸爸说。
      我点点头:“是啊,没那回事。大过年的,得说吉利话。咱们一定能顺顺当当回家。”“要是雪再下大一点,天再冷一点,我们也许回不了家。”“又下雪了?”我连忙爬起来扯开窗帘。
      呀!北窗外的小路上,雪积了厚厚的一层,像奶油蛋糕。
      “夜里下的。这会儿总算停了。”爸爸舀了一碗热腾腾的粥,张嘴就喝,一副渴极了、饿极了的模样,“昨天地上的雪不融,我就知道还得下。雪等雪。”雪等雪?
      听爸爸这么说,我觉得眼前的雪变得可爱了。
      好在天气预报说,不会再有大雪了。不然的话,我还真担心回不了家,过不了年。呵呵,看来这雪也是有感情的。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特别特别慢,仿佛生了锈、卡了泥巴的车轮,怎么也走不动。隔壁的张木匠带着女朋友提着大包小包乐呵呵赶火车去了,隔壁的隔壁的大脸叔叔和大脚婶婶抱着孩子也高高兴兴回家去了。前面的房东爷爷单位里发了年货——两条比我的腿还长的青鱼,房东爷爷正蹲在房前水池边收拾,房东奶奶哼着小曲打下手。弄堂口不时有卖年货的小贩经过——酒酿汤圆、红枣瓜子、苹果脐橙、福字对联……五花八门。
      年的脚步越来越近,犹如一首即将进入高潮的歌,越来越惹人期待、扣人心弦。
      农历十二月十九日,我在房东爷爷的屋前晒太阳,一辆银色的面包车从我面前慢吞吞地驶过,又退回来,对着我摁响喇叭。
      我站起来,见窗玻璃摇下,露出一个圆滚滚的脑袋。
      “嘿,芋头!你怎么还没回老家?快过年啦!”是穆子强。可是,怎么会是他呢?
      我站在那儿没反应过来。
      他打开车门跳下来,冲到我身边一把抓住我的手臂,把我拉到小小的、闪着银光的面包车跟前。
      “想不想进去坐坐?”“谁的车呀?”“我家新买的,瞧见没,司机是我爸爸。”我被吓坏了,张着嘴巴半天回不过神来,直到他爸爸走下车跟我打招呼,我才意识到这是真的。
      我打量着眼前这辆银色的汽车,羡慕得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要是我家也能买一辆车,哪怕比这辆丑一点、旧一点,该多棒啊!那样的话,我们就可以自己开车回家过年,还可以带着妈妈和奶奶一起去镇上赶集。
      有了自己的汽车,回家的路就显得不那么长、不那么远了吧?
      穆子强钻进车里,朝我挥挥手。然后,小小的面包车喷着热气离我远去……载着幸福的父子俩赶往老家过年。
      我久久地站在那儿,像截可怜的木桩。
      还好,盼望的日子终于来了。
      十二月二十,爸爸起了个大早,去厂里拿奖金。我吃完早饭,兴奋地把几天前就整理妥当的行李都搬到了门口。尽管我知道火车出发的时间是下午六点,但还是想早点儿去火车站,这样心里才踏实。
      我握着火车票站在弄堂口,等待着爸爸。
      拿个奖金应该不需要太多时间吧?可是,我一直等到房东奶奶在水池边洗完两床被套,爸爸还没有回来。
      我急了,担心出什么意外,便央求房东奶奶允许我用一下她家的电话。
      拨通了爸爸的手机,他对我说:“芋头,爸爸吃了午饭回来,你自己下碗面条,别忘了打个鸡蛋。”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兴奋。
      “奖金拿到了?”“拿到了。”我开心了,松了一口气,赶紧说:“那你还吃午饭干吗?咱们早点儿去火车站吧!”“临时有个事儿,不急着走。等我回来再说。挂了。别浪费人家电话费。”“可是爸爸……”没等我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不管怎么样,爸爸的奖金拿到了,回家的事情不会被耽搁了。我回到屋里,打开电视机,高高兴兴地看起来。
      这几天我总担心回不了家,不能和家人在一起过年,都没有认认真真看过电视。这会儿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了。
      想到再过几个小时就能坐上回家的火车,我浑身热乎乎的,连嘴巴里都莫名地泛出甜味来。
      午饭过后,爸爸提着一袋菜回来了,一进门就说:“咱们晚上吃白菜骨头汤。”“晚饭?咱们得赶火车!最好现在就走。”我说。
      他把菜搁在灶台上,转过脸对我说:“芋头,还有十天才过年,咱们可以晚几天走。”这话令我难以置信。这阵子,他和我一样归心似箭,怎么这会儿不着急回家了呢?
      我傻愣愣地望着他。
      “我跟你说,今天我接到油漆活了,人家点名要我去做,你知道工钱是多少?一天450元!是一个着急开机的大厂房,油漆地面、粉刷墙面。活很简单,也不累人。”“还要干活?”我叫起来,“火车票都买好了!钱重要还是回家重要?”他心平气和地笑笑:“都重要。”我瞪着他。
      沉默了一会儿,我问他:“做几天?”同时在心里盘算,要是在三天之内,我可以接受。
      爸爸伸出一只手,拍拍我的肩膀:“再待五天,你还可以把寒假作业先做完,省得过年带回老家去做,带来带去也烦。”五天?
      我不说话,纠结着要不要阻止他去干这个活。
      回家的路,为什么要绕那么多弯?大雪、奖金、干活……还会不会有什么别的弯在等着我们?
      “我得马上出去一趟,把今天的火车票退了,或者转让掉。”爸爸顿了顿,问道,“我不在家的这五天,你能照顾自己吗?”我没明白他的意思,问道:“你不在家?”他嘿嘿笑着说:“我得去一百多公里外的江海镇,要刷油漆的厂房就在那个镇上,我们几个油漆工吃住都得在那儿。”我蒙了。
      这么说,我要在这冰冷的出租屋里独自过上五天五夜?在别人热热闹闹准备过年的当口儿,我却要像饺子被封在冰箱里一样待着?
      我突然感到害怕。
      回家,过年。这两个词在我脑海里转得越来越快,搅得我寝食难安。
      已经比约好的日子晚了好几天,要是再晚五天,妈妈和奶奶会着急担心的。
      思来想去,我心里有了结论。
      爸爸骑上电动车要出门去退票,我一把拉住他:“爸爸,留一张票给我。”他侧着脑袋、皱着眉头,好像听不懂我的话。
      我郑重其事地告诉他:“我可以一个人先回家。”然后从他手中抽走一张火车票。
      他愣了一下,结巴起来:“芋头……你……你不愿意等爸爸干完活一起回?”“不是我不愿意等,只是我怕妈妈和奶奶担心。我一个人先回去,可以给她们一些安慰。”“可是我不放心。要是妈妈和奶奶知道爸爸让你一个人赶那么远的路,也会不放心的。万一路上你出事了怎么办?”“不会出事的,我都十三岁了。”“不行,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先走。”“求求你了。”我说。
      他别过头去,嘴巴一撇,吸吸鼻子,再把脸转过来:“好吧,我送你去火车站,顺便把剩下的一张火车票退了。”我二话不说,抓起一包行李就跟他走。
      去火车站的路越走越拥挤。像是无数条小河都要汇聚到大海一样,来自四面八方的人都汇聚到了火车站。世界上什么地方的人最多?火车站,尤其是春节前的火车站。
      回家过年,是一个谁都不忍心错过的约定。
      我闭上眼,坐在爸爸的电动车后座上,一路颠簸,让我又有了一种幸福的错觉。爸爸,我们走在回家过年的路上了吗?这条路其实也不远啊,它在地图上,只不过一拃的距离,比一支笔还短点儿;它在我心里,只有一个念想的距离,很近、很近,想一想就能到达。爸爸,我们一直走、一直走,一定能走到老家。当我们漂亮的电动车停歇在家门口的泥地上时,妈妈和奶奶定会立刻从屋里冲出来,一个劲儿地笑,还有小青,也会开心得直摇尾巴……我把脑袋贴在爸爸的后背上,贴得那么紧,那么牢。
      “芋头。”爸爸喊我。
      我慢慢回过神来,张开眼,感觉眼睛里潮湿、泛酸。
      我仰起头,看见火车站的候车大楼,还有浩浩荡荡的返乡大军。
      我们融进这庞大的队伍里,像是一滴水融进大海里一样。快点儿回家,早点儿团聚,过个平安快乐年,是所有人的愿望。
      我背上行李,挺了挺胸膛,和爸爸说再见。
      他的眉头又皱起来,嘴唇翕动着,想说什么,又没说。这一刻,我看出他有那么一点儿犹豫——是跟我走,还是回去挣钱。短暂的挣扎之后,他将手掌伸到我面前:“芋头,爸爸保证,干完这趟活一定回家,过年。”我用力地点点头,目光越过他像被刀削过一样的面庞,看见他毛糙的两鬓已银丝点点。我伸出手掌,在他的手掌上用力一击:“我们等你。”我们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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