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该领域在学术边界和核心问题领域方面,存在着大量的争议(Begin,1987; Boivin,1989; Strauss,1989,1990)。例如,有些IR学者将该领域宽泛界定为包括雇佣关系所有方面的研究(Heneman,1969; Fossum,1987)。从这个观点看,IR包含与雇佣关系相关的所有分支领域,如人力资源管理、集体谈判、工业心理学(industrial psychology)和劳工法(labor law),其课程和研究涵盖“工作”的所有方面,包括工会和非工会两种环境(union and nonunion situations)的雇佣关系实践。
前言另一些人则采用较为狭义的解释,将产业关系定义为组织化(organized)雇佣关系的研究,重点关注工会和集体谈判(参见Behrend,1963; Strauss,1990)。在这种观点中,人力资源(HR)是独立分开的领域,与IR并列,主要运用行为科学的方法研究非工会的工作环境(nonunion work situations),尤其关注管理的实践和组织。雇佣关系研究的这种分化,在下面的名称或标题中都有体现,如“产业关系与人力资源项目大学评议会”(University Council of Industrial Relations and Human Resource Programs)、托马斯·寇肯和托马斯·巴洛西(Thomas Barocci)合著的教科书《人力资源管理与产业关系》(Human Resource Management and Industrial Relations,1985)。
促使我写作本书的第三个动机,是产业关系作为一个研究领域的活力和学术地位,近年来呈下降趋势,未来的生存与发展前景堪忧。各种迹象表明,产业关系作为雇佣关系教学和研究的核心,在20世纪80年代经历了明显的衰退(WFranke,1987; Begin,1987; Strauss,1990)。例如,大量的IR学术项目被废除、合并或大规模压缩;“产业关系”一词从学术机构的名称中消失;学生从IR专业大幅转向HR专业;核心专业组织“产业关系研究协会”的学界会员人数下降。产业关系面临的困境让许多学者都开始怀疑它的长期生存前景。阿诺德·韦伯(Arnold Weber,1987b:9)提出了疑问:“产业关系研究所和产业关系研究将重蹈家政经济学的覆辙吗?”乔治·施特劳斯(1989:257)的话也同样具有代表性:“如果工会不会意外地东山再起,IR学界将不得不做出重大调整。否则,它可能会重蹈国际雪茄制造商联盟(Cigar Makers’ International Union)和卧车列车员兄弟会(Brotherhood of Sleeping Car Porters)的覆辙,两者可都曾是那个时代的弄潮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