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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春风三柳(陪伴是*长情的告白,终会有人陪你把生活的苦难炼化成不期而遇的温暖,毛泽东文学奖获得者力作,豆瓣、百度、天涯、搜狐等各大门户网站同步连载,作者现身讲述创作心路历程,分享生命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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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三柳(陪伴是*长情的告白,终会有人陪你把生活的苦难炼化成不期而遇的温暖,毛泽东文学奖获得者力作,豆瓣、百度、天涯、搜狐等各大门户网站同步连载,作者现身讲述创作心路历程,分享生命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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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版全新

  • 装帧:    其他
  • 开本:    16开
  • 纸张:    胶版纸
  • 出版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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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开本:  16开
  • 纸张:  胶版纸

售价 20.80 5.2折

定价 ¥39.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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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商品分类:
      文学
      货号:
      1201919
      商品描述:
      【书    名】 春风三柳(陪伴是*长情的告白,终会有人陪你把生活的苦难炼化成不期而遇的温暖,毛泽东文学奖获得者力作,豆瓣、百度、天涯、搜狐等各大门户网站同步连载,作者现身讲述创作心路历程,分享生命感悟)
      【书    号】 9787517132066
      【出 版 社】 中国言实出版社
      【作    者】 聂鑫森
      【出版日期】 2019-10-01
      【版    次】 1
      【开    本】 16开
      【定    价】 39.80元

      【编辑推荐】 
      陪伴是*长情的告白,终会有人陪你把生活的苦难炼化成不期而遇的温暖,生生不息的希望。聂鑫森笔下的那个时代和中国传统手工艺人以及中国传统文化的碰撞,极具神采与韵味。
         “短篇小说圣手”“小小说大师”聂鑫森*小说集
      庄重文文学奖、湖南文艺奖、*文学奖、小说月报短篇小说百花奖、北京文学奖等奖项得主聂鑫森*小说集

      【内容简介】 
      本书为“锐眼撷花”文丛之一,精选聂鑫森发表于《山花》的多部优秀中短篇小说,不乏获奖佳作和代表作。该书中故事的发生地多为湘潭古城,历史沧桑,人杰地灵,故事的主人公有文墨大家、英雄豪侠,亦有富有智慧、聪明伶俐的市井百姓,故事一波三折,生动有趣,各具精彩。作者创作手法传奇,风格独特,文笔精细,韵味十足,发人深省,*难能可贵的是,作者笔下的亲情、爱情、友情都经得起时间和磨难的考验,正能量满满。

      【目录】 
      001  荷风居记

      010  密码

      021  羞辱

      027  一城黄梅雨

      038  因缘

      056  早熟

      071  风雪夜归人

      085  春风三柳

      100  垂钓死湖

      110  火光冲天

      124  户口

      139  薄胎瓷、青铜鼎和一个女人的故事

      157  逍遥游

      161  鲜于先生汤

      166  莽莽大森林 

      182   “石膏廉” 

      190  草医

      201  蝈蝈儿叫唱的时候

      214  偷月亮菜的时候 

      219  如梦令 

      230  午夜后的舞会 

      241  烧炉 

      246  虎啸震千山 

      251  靖康通宝 

      256  借眼 

      260  鱼桌 

      264  摸一摸小猫的屁股 

      306  后记 怀念何锐兄

      【文摘】 
      春风三柳
      这条巷子叫春风巷,很长,曲曲折折的,走出巷口是车来车往的平政街,巷尾则通向雨湖公园,公园里一年四季都很热闹——但街上和公园里的喧嚣,却惊扰不了春风巷的幽静。高高的巷墙,接纳着一线天光;墙基上褐色的苔衣如岁月无声地淤积,有一队队的蚂蚁在上面穿行;斑驳的院门后,关着一个个平淡无奇的故事。 
      巷子里有十几户人家,却有三个户主姓柳:柳乔授、柳益言、柳一堤。 
      他们是一个不大不小的七八百号人的木材加工厂的电工。这个厂是国营厂子,而且他们是电工,在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那是很让人羡慕的。小巷中的各色人物,有站柜台的,修鞋的、补锅的,只有他们三个是产业工人。那时间工厂,除干部之外,电工是既有技术又不累人的行当,腰间系着电工皮带,上面插着剪丝钳、螺旋刀、试电笔、电胶布,在厂子里转悠着。“车工紧,钳工松,吊儿郎当是电工”。因此巷子里的人,便称他们是“春风三柳”。 
      他们都是技工学校毕业的,先后各相差两届,柳乔授年长,比柳益言大两岁,比柳一堤大四岁。是前后分到这家叫作飞跃木材加工厂的。厂子里只有单身宿舍,没有家属宿舍。先是柳乔授喜结良缘,便在春风巷租房安家;不久,柳益言找了个农村的妻子,到农闲时妻子要来城里住上一段日子,单身宿舍人多,不方便,也住到小巷中来。柳一堤一想:我孤零零住在厂里干什么,单身一人,不在乎这点租金,故而屁颠屁颠跟来了。 
      三个人亲如兄弟,上班一起去,下班一起回。在厂子里,大家分别叫他们大柳、二柳、三柳。电器出了故障,*重的活,叫三柳,因为他*年轻;但二柳往往要争着去帮忙,他说:“大柳,你守着这个窝,我和三柳去,两个人动手快,也有个打商量的人!” 
      大柳在家里,架子挺大,什么家务事也不做,横草不会拿成竖草;又会生孩子,一年一个,连生了四个,把个当车工的妻子刘凤英累得寡瘦。但她一点也没有怨言,脸上永远是笑。家里有好菜了,她会说:“大柳,去叫二柳、三柳来,你们兄弟喝几盅。” 
      二柳是三个人中*能干的,做饭、炒菜、洗衣服,麻利得很。他知道三柳是个懒鬼,又好玩,会吹笛、拉琴、下棋,就是不会料理自己,便让三柳和他搭伙食。下班回来,二柳忙得手脚不停,三柳却坐在天井里拉二胡,什么《病中吟》《良宵》《空山鸟语》……都是刘天华的曲子。二柳一边听一边心里叹息:三 柳可惜地主出身,其实他应该去搞艺术,那年去报考,政审就过不了关,至今,连对象也没说上,单身苦哇。 
      在本市的电工界,三个人都有些名气,技校毕业,又特别肯钻,厂里安装什么新设备,遇到什么新难题,三个人一琢磨,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到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初,大柳的技术级别是六级,二柳、三柳是五级,差一级并不是别的原因,是大柳的工龄长些。
      大柳的嘴皮子功夫好,*没有味道的技术问题,他可以讲得山环水绕,妙趣横生,所以常被邀到外厂讲学。听过课的人,说他讲技术像说书。这是真的,大柳业余爱看小说,什么《林海雪原》《铁道游击队》《烈火金刚》,简直可以倒背如流。夏天的夜晚,巷子里的人都出来享受“过堂风”的凉快,大柳便成了一 个众星捧月的说书人,听得人不肯去拉尿,死死地憋着。到了子夜,他在关键处丢下一句:“明日还要上班,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摇着蒲扇,提着木靠椅,回家去了。 
      二柳不爱听书,他坐在灯下读薄薄的或厚厚的技术书籍。他有一肚子“宝贝”,就是说不出来,好像喉口有个卡子,把要说的话卡住了。但他的手上功夫特别好,许多话都凝在指尖上—— 什么活都干得漂漂亮亮,连大柳也承认自己在做上面不如二柳。 
      大柳说书的时候,三柳就在自家的天井里拉琴,或者吹笛子,这些书他早看过了。琴声或者笛声,从天井里到小巷中去,衬着大柳的说书声,格外有韵味。他的笔杆子不错,能写技术论文,还在省、市的技术杂志上发表过好几篇,就是懒,也对这些没太多的兴趣。他*佩服的是刘天华、贺绿汀那样的音乐家。 
      日子过得飞快。 
      到二十世纪六十年代中期,大柳已经有四个孩子,三女一 男,老满是个儿子,这使大柳和刘凤英感到欣慰!柳家有后!但也有了许多忧愁,双方父母都在乡下,要寄钱负担,这眼前齐刷刷六口人,月月工资用不到头。桌子上顿顿是很简单的饭菜,也就不好意思来叫二柳、三柳去喝几盅了。二柳呢,也有了三个孩子,有了孩子,妻子就出不了多少农业工,得往乡下寄钱,老是唉声叹气的。
      只有三柳还是一个快活的单身汉。 
      他常在星期天,买些肉食和酒,邀了二柳,到大柳家去。三 柳进门就说:“嫂子,借你的手艺,炒几个菜,大家高兴高兴。” 
      刘凤英说:“三柳,你得攒钱找老婆啊,老这么乱花钱,怎么得了?” 
      三柳一笑:“我这个出身,还成什么家?我看中的,人家看不中我,人家看中的,我又不一定看中她!这叫命里没缘。” 
      为三柳的对象,大柳、刘凤英没少操心,左托人右求人,看过的姑娘有一两打,不是春风无意,就是流水无情。*后,刘凤英把娘家的姨侄女都“搬”出来了,三柳一听,连连摆手:“嫂子,你饶了我吧,这辈分不合!真成了,我要喊你做姨妈,巷子里的人会笑脱牙齿的!” 
      刘凤英说:“你呀,你呀,真是书读蠢了,这有什么关系呢?” 
      三柳认真起来,说:“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大柳说:“你放心,我给你再物色一个。” 
      那个姑娘挺不错,是大柳一个老朋友的女儿,在一家街道企业当会计。但大柳给三柳“改”了成分,说是小商出身。 
      大柳领着三柳去看对象。 
      那户人家很热情。三柳虽然年纪不小了,但细皮嫩肉,举止文雅,样子很中看。 
      小小的厅堂里,挂着一幅齐白石的《虾戏图》。
      三柳走拢去,看得津津有味。 
      这画真不错,有笔有墨,虾子可以画得这样传神,难得! 他说:“从前我们家的大厅里,挂着齐白石的画,还有郑板桥的画。”
      主人突然问:“你们家不是做小生意的吗?还有闲心挂画!我这画是土改时分的。”
       “不。我们家有上百亩的田地,不做小生意。” 
      主人脸阴下来了。 
      大柳忙扯了三柳,说:“三柳,我忘记了,厂里要加班哩,我们走吧。”
       “厂里不要加班哩。” 
      大柳狠狠瞪了他一眼,他才莫名其妙地跟了出来。 
      好多日子,大柳都不敢去见那个老朋友。 
      在二柳唉声叹气的时候,三柳便知道他家里又遇上困难了,便悄悄去邮局,以二柳的名字往他家寄钱。 
      二柳收到家里的信,奇怪,我没寄钱呀。一想,便猜出是三柳,但不管怎么问,三柳一概不认账…… 
      二柳说:“嫂子,三柳常偷着往我家寄钱,问他,他也不承认。”
      刘凤英的眼睛红了。
      几大碗肉食摆上了桌子,一瓶“莲花白”酒也打开了。 
      三柳对几个孩子说:“放肆吃,攒劲长,将来去做大事业。” 
      孩子们欢呼起来。
      酒斟满了。 
      大柳说:“来,我们干一杯。又让三柳破费了。” 
      三柳说:“你说这个,我不爱听。过去,我在你家吃了多少顿饭,我从不讲客气话。”
       “好,不说了,不说了。” 
      大柳的满儿子叫铁坨,才五岁,一双筷子都拿不稳。
      三柳便不时地给他夹菜。 
      三柳问:“铁坨,你喜欢我不?”
       “喜欢。” 
      “喜欢什么?”
       “你会拉琴。” 
      三柳忙斟上酒说:“好。你喜欢拉琴不?” 
      “喜欢。” 
      他一口干尽杯中酒,说:“大柳,嫂子,我有件事一直窝在心里,不好意思开口,让铁坨做我的徒弟吧,我来教他拉琴!” 
      大柳说:“那当然好。” 
      大柳叹了口气:“这辈子我在这方面不行了,铁坨这一代有希望。” 
      “柳叔叔,我也要喝酒。”铁坨说。 
      “不行。当音乐家是不能喝酒的。”
       “那你怎么喝酒?” 
      “我不是音乐家,我是电工!”
       三柳的眼里噙满了泪水。 
      第二天,三柳上街去给铁坨买了一把小型的二胡,还有书包、铅笔、连环图,然后送到大柳家。他说:“大柳,铁坨是块好料子,是不是改个名字,叫铁弦?” 
      大柳说:“行。” 
      从此,每天夜里,三柳的家里,传出了他教胡琴的声音,一直到很晚很晚。 
      大柳突然要出国了。 
      这是一九六六年的年底。
      去的是越南。当时,越南的抗美斗争闹得风起云涌,很缺少专业技术人才。应越方之邀,组织一批专家,去举行技术培训班。不知怎么的,大柳被选上了。第*,他出身好,社会关系单纯,又是中共党员;第二,他技术好,且能口若悬河。 
      接到通知,大柳并不怎么高兴,尤其是刘凤英。那是枪林弹雨的战场啊,凶多吉少。更重要的是那时候出国,不像现在的条件优越,没有置装费,没有双份工资,没有高额的生活津贴。在市里集中时,上级还反复强调,要保持国格,衣服要鲜亮,抽烟的要抽“大中华”,而大柳平素抽的是本省产的一角三分钱一包的“红橘”烟。 
      大柳真是愁死了。 
      二柳说:“出国是好事,你如今是专家哩。家务活,我和三柳帮着,你放心。” 
      三柳点头,拿出二百元让大柳去置装,去买一些小纪念品,以及“中华牌”的香烟。 
      大柳走前,三个人痛痛快快喝了一顿酒。 
      大柳这一走,就是一年。 
      这一年,三柳变得勤快起来,和二柳一起常去大柳家,看有什么重活做没有,买米、买煤、买黄泥、买引火柴,他一股脑儿包下来。他们买好了东西,送到大柳家,说声:“嫂子,我们走了。”刘凤英喊他们喝茶、吃饭,他们执意不肯,也不肯坐一下。大柳不在家,他们一点也不肯造次,免得有人说闲话。 
      到了晚上,大柳的三个女儿到二柳家去,由二柳指导她们做作业,温习功课。铁坨(现在叫铁弦)则到三柳家中,跟三柳练二胡。 
      三柳很喜欢铁弦,这孩子有悟性,二胡学得又快又认真。
      在有月亮的夜晚,三柳教铁弦拉《良宵》。 
      “铁弦,你听这曲子就像这明亮的月光一样,水一样清,蝉翼一样透明,你的心要平平静静的,才能拉出那种味道来。” 
      铁弦点着头。 
      在风雨如晦的时候,三柳教铁弦拉《病中吟》。 
      “你看,几多造孽,一个人病了,又没钱买东西吃,没有人照顾他,安慰他,他在那里叹气,泪水在心里流,苦得很哩。你试试。” 
      铁弦便小大人似的苦下一张脸,把二胡拉得呜呜咽咽。因为刘凤英不识几个字,大柳的信常寄给二柳、三柳,关于信中的内容,让他们转告;更多的篇幅,是谈他在越南的工作、生活,以及对他们的想念。

      【前言】 
      山花为什么这样红
      ——“锐眼撷花”文丛总序

      在花开的日子用短句送别一株远方的落花,这是诗人吟于三月的葬花词,因这株落花*初是诗人和诗评家。小说家不这样, 小说家要用他生前所钟爱的方式让他继续生在生前。我从很多的送别文章里也像他撷花一样,选出十位情深的作者,自然首先是 我,将他生前一粒一粒摩挲过的文字结集成一套书,以此来作别样的纪念。 
      这套书的名字叫“锐眼撷花”,锐是何锐,花是《山花》。 如陆游说,开在驿外断桥边的这株花儿多年来寂寞无主,上世纪末的一个风雨黄昏是经了他的全新改版,方才蜚声海内,原因乃在他用好的眼力,将好的作家的好的作品不断引进这本一天天变好的文学期刊。 
      回溯多年前,他正半夜三更催着我们写个好稿子的时候,我 曾写过一次对他的印象,当时是好笑的,不料多年后却把一位名叫陈绍陟的资深牙医读得哭了。这位牙医自然也是余华式的诗人和作家:
      “野莽所写的这人前天躺到了冰冷的水晶棺材里,一会儿就要火化了……在这个时候,我读到这些文字,这的确就是他,这些故事让人忍不住发笑,也忍不住落泪……阿弥陀佛!”“他把荣誉和骄傲都给了别人,把沉默给了自己,乐此不疲。他走了,人们发现他是那么的不容易,那么的有趣,那么的可爱。” 
      水晶棺材是牙医兼诗人为他镶嵌的童话。他的学生谢挺则用 了纪实体:“一位殡仪工人扛来一副亮锃锃的不锈钢担架,我们四人将何老师的遗体抬上担架,抬出重症监护室,抬进电梯,抬上殡仪车。”另一名学生李晁接着叙述:“没想到,*后抬何老师一程的是寂荡老师、谢挺老师和我。谢老师说,这是缘。” 
      我想起八十三年前的上海,抬着鲁迅的棺材去往万国公墓的胡风、巴金、聂绀弩和萧军们。 
      他当然不是鲁迅,当今之世,谁又是呢?然而他们一定有着何其相似乃尔的珍稀的品质,诸如奉献与牺牲,还有冰冷的外壳里面那一腔烈火般疯狂的热情。同样地,抬棺者一定也有着胡风们的忠诚。 
      一方高原、边塞、以阳光缺少为域名、当年李白被流放而未达的,历史上曾经有个叫夜郎国的僻壤,一位只会编稿的老爷子驾鹤西去,悲恸者虽不比追随演艺明星的亿万粉丝更多,但一个足以顶一万个。如此换算下来,这在全民娱乐时代已是传奇。 
      这人一生不知何为娱乐,也未曾有过娱乐,抑或说他的娱乐是不舍昼夜地用含糊不清的男低音催促着被他看上的作家给他写稿子,写好稿子。催来了好稿子反复品咂,逢人就夸,凌晨便凌晨,半夜便半夜,随后迫不及待地编发进他执掌的新刊。 
      这个世界原来还有这等可乐的事。在没有网络之前,在有了文学之后,书籍和期刊不知何时已成为写作者们的驿站,这群人暗怀托孤的悲壮,将灵魂寄存于此,让肉身继续旅行。而他为自己私定的终身,正是断桥边永远寂寞的驿站长。 
      他有着别人所无的招魂术,点将台前所向披靡,被他盯上并登记在册者,几乎不会成为漏网之鱼。他真有一双锐眼,撷的也真是一朵朵好花,这些花儿甫一绽放,转眼便被选载,被收录, 被上榜,被佳评,被奖赏,被改编成电影和电视,被译成多种文字传播于全世界。 
      人问文坛何为名编,明白人想一想会如此回答,所谓名编者,往往不会在有名的期刊和出版社里倚重门面坐享其成,而会仗着一己之力,使原本无名的社刊变得赫赫有名,让人闻香下马并给他而不给别人留下一件件优秀的作品。 
      时下文坛,这样的角色舍何锐其谁? 
      人又思量着,假使这位撷花使者年少时没有从四川天府去往贵州偏隅,却来到得天独厚的皇城根下,在这悠长的半个世纪里,他已浸淫出一座怎样的花园。 
      在重要的日子里纪念作家和诗人,常常会忘了背后一些使其成为作家和诗人的人。说是作嫁的裁缝,其实也像拉船的纤夫,他们时而在前拖拽着,时而在后推搡着,文学的船队就这样在逆水的河滩上艰难行进,把他们累得狼狈不堪。 
      没有这号人物的献身,多少只小船会搁浅在它们本没打算留在的滩头。 
      我想起有一年的秋天,这人从北京的王府井书店抱了一摞西书出来,和我进一家店里吃有脸的鲽鱼,还喝他从贵州带来的茅台酒。因他比我年长十岁,我就喝了酒说,我从鲁迅那里知道,诗人死了上帝要请去吃糖果,你若是到了那一天,我将为你编一 套书。 
      此前我为他出版过一套“黄果树”丛书,名出支持《山花》的集团;一套“走遍中国”丛书,源于《山花》开创的栏目。他笑着看我,相信了我不是玩笑。他的笑没有声音,只把双唇向两边拉开,让人看出一种宽阔的幸福。 
      现在,我和我的朋友们正在履行着这件重大的事,我们以这种方式纪念一具倒下的先驱,同时也鼓舞一批身后的来者。唯愿我们在梦中还能听到那个低沉而短促的声音,它以夜半三更的电话铃声唤醒我们,天亮了再写个好稿子。 
      兴许他们一生没有太多的著作,他们的著作著在我们的著作中,他们为文学所做的奉献,不是每一个写作者都愿做和能做到的。 
      有良心的写作者大抵会同意我的说法,而文学首先得有良心。

      野莽 
      2019年9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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