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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疼(孙频十年淬炼精编版)

疼(孙频十年淬炼精编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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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装帧:    其他
  • 开本:    32开
  • 纸张:    轻型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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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商品分类:
      小说
      货号:
      3509078
      商品描述:
      【书    名】 疼(孙频十年淬炼精编版)
      【书    号】 9787559664983
      【出 版 社】 北京联合出版有限公司
      【作    者】 孙频
      【出版日期】 2022-11-01
      【开    本】 32开
      【定    价】 58.00元

      【编辑推荐】 
      ★孙频十年淬炼精编,挑出五个ZUI耐读、ZUI有共鸣的故事

      ——《无相》《柳僧》《祛魅》《圣婴》《东山宴》——

      每一个故事,都有一个你——企图获得认同与理解的你;盼望与父母与自己和解的你;追求纯粹爱情与理想生活的你;为了ZUI在意的人可以付出一切的你;一直在要、一直要不到的你……这些你,流浪在文字之中与故事之间,她们是你,也不是你。而哪一个才是你的名字,女孩、女儿、母亲、女人……?

      ★精彩故事之外

      情节够狠、尺度够广——有极致的畅快,也有撕裂的美感;有北方的清冷,也有南方的黏稠;有扭曲的原生家庭,也有不被世俗接纳的欲望与需求;

      人物性格够极端——为了TA,你可以付出多少?为了点滴温暖满足他人隐秘欲望的女孩,为了丈夫前程埋葬自己光明的妻子,为了女儿牺牲生命的母亲,为了获得关注沉溺被迫害妄想的女儿,为了获得母爱埋头死去的小孩……

      人性探索更细致——“我并不是要写人性的丑恶,而是要写人性的复杂”。作者用清洌的语言与女作家特有的细腻幽微的笔触,描述了灵魂之中,一半是火焰一般燃烧着的欲望,一半是冰冷酷烈湮灭一切的绝望的女人们,她们凭女孩、女人、女儿、母亲、妻子的本能,奉献并燃尽了自己。

      ★精选×精编×精装×经典

      看:精心挑选、打磨、修改、编辑,简洁畅快、化繁为简,让经典回归阅读本身;

      读:小说有比性别更辽阔的人性尺度,也有与阴暗竞相盛放的人性之光;

      感受:酷烈的疼痛之后,是坚定的对美的向往与对生的执念。

      ★阎连科、韩少功、苏童连袂推荐

      阎连科(作家):对人的内化,对黑暗中的尊严,对永恒生存困境的不竭追问,从黑暗中粹取着光明。

      韩少功(作家):对人性的独到侦测,对经验的鲜活释放,对语言的精准控制,使孙频在文学上高开高走。我既惊讶又好奇:她将要写到哪里去?

      苏童(作家):孙频的写作从容大气,在新一代的作家群中,她早已脱颖而出。

      李敬泽(评论家):孙频的小说如瓮。瓮中的人们兀自步步惊心,卓绝长征。

      【内容简介】 
      十年淬炼,诚意精编。作者从《疼》《盐》《裂》里精选出ZUI耐读、ZUI能有共鸣的5个故事。讲述了不同身份之下的5个女人的故事。有渴望摆脱原生家庭的女大学生,有渴望与母亲平等理解与沟通的女儿,有渴望为残疾女儿找到可依托终生的母亲,也有一生都在追求理想生活的乡村女教师和一个企图获得关注而沉溺被迫害妄想之中的山村女孩。作者以其独特的女性视角与独有的细腻笔触,刻画了冷硬现实中,她们的无奈、柔软、渴求、坚定与迷茫,也正因为这些人性之光,现实才显得更加剔透与光亮。

      【目录】 
      目录

      ◎无相

      他们两个隔着这堆火站着,默默对视着。熊熊的火焰烤着她的脸,烤着她的四肢,在她身上嫁接了一种可怕的能量。就着这火光,她终于狠下了心,她必须报答他。

      ◎柳僧

      倪慧才注意到这片树林里居然全部是柳树,而且是那种巨大的老柳树,因为年久,树皮、树枝都已经变成黑色的了,黑压压地站在一起,肃穆、寂静、阴森,好像一群裹着黑衣的老僧侣正静静地看着她们到来。

      ◎祛魅

      她是一个被自己亲手抓起来的囚徒,又被自己亲手钉在十字架上。

      她抬起头来,泪流满面地看着他,看着这个她假设中的神父。

      ◎圣婴

      他恍如浸泡在二十年前的水底,这水里还浸泡着一老一少两只标本,她们在这水底搭乘着格格那肥大丑陋的肉体之船,好像这是她们唯一的诺亚方舟。

      他在这深不见底的地方忽然与她们不期而遇。

      ◎东山宴

      她轰地跪倒在地,把整张脸都埋在泥土里,久久抽泣着。雪一样的月光大片大片砸下来,盖住了人间这些大大小小的坟墓。

      【文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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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暑易节,又是夏天。那是个夏天的晚上,于国琴像往常一样正准备回宿舍的时候,廖秋良忽然在背后叫住了她:“孩子,我们能再说几句话吗?”她回头看了他一眼,突然发现他酒后的脸上有一种奇怪、僵硬的肃穆,这让她有些不安,她站住了。廖秋良脸色苍白、严肃,把两颊褐色的老年斑衬得越发明显,在暗红色的沙发背景下,他像尊塑像。

      他们之间的时间突然卡住,不走了,拥堵成了又庞大又空虚的一团。直到她被堵得有点喘不过气来了,他才终于说:“孩子,我们已经是好朋友了,对吗?”她干着嘴唇点了点头,却是越发紧张了。他的嘴角微微翘起,像是要努力给她一个微笑,他说:“那我们就应该赤诚相见,就可以什么话都说,对不对?”于国琴听见自己喉咙里很响亮地咽了一口唾沫。她说:“我本来就……什么话都和您说啊……”

      廖秋良站起来,离她更近了些。她能感觉他的呼吸像蛛网一样粘在她的脸上。她又一次嗅到危险了,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他站在那里,用一种严肃得近于奇怪的语调说:“那我们就做这个世界上*赤诚相见的朋友,我们不做一丝一毫的掩饰,好不好?”于国琴又后退几步,挣扎着说了一句:“可是,我没有掩饰什么啊,我早说过,我是把您当亲人的……” 这时候,她觉得自己已经站到悬崖边上了,整个人都快被凌空提起来了。继而她又告诉自己,怕什么,他一个……老头子了,他是她的祖父,还能把她怎样?想到这里,她便回头看着他,正好和他的目光接上了,这目光似曾相识。她一哆嗦。

      就是这个时候,她无比清晰地听到了廖秋良嘴里发出来的声音:“孩子,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看待人类的肉身的?”她干涩地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他的声音继续说:“孩子,你把衣服都脱掉好吗?让我看看你的身体,好吗?”她悚然睁大了眼睛。刚才那种若有若无的恐惧忽然就牢牢坐实了,就挂在她鼻子前,她伸手就可以摸到。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他毫不留情地又补充了一句:“孩子,把你的衣服脱掉好吗,你不穿衣服站到我面前好吗?我们好好说说话。”他的声音越逼越近,“孩子,我想和你面对面地、什么都不遮掩地,好好说说话。我不会做什么的,因为我敬重你,我敬重你的自尊,也敬重你的身体。你知道男人对女人*深的尊敬是什么吗?就是对她身体的崇拜。”

      于国琴大骇,廖秋良的每一句话都像锤子一样砸进她身体里。但是,一旦话说得见底了,她突然就感到不那么惊慌了。站在那里,她冷静地把他刚才那些话过滤了一下,剥去他话里面的所有修饰语、所有的定语、所有形而上的内容,*后剩下的赤裸裸的一句话其实就是她要在他面前把衣服脱光给他看。

      她干枯地站着,像一截在阳光下曝晒的光秃秃的树干。她知道,他对她的所有慈悲和怜悯都是真的,他对她的所有好也是真的,或许,他对她还有一点点喜欢吧。可是这一切的一切都遮不住*底下这点*锋利的东西,那就是,他要她脱掉所有的衣服。他,一个像祖父一样的男人要她脱光衣服?这难道不是乱伦?他为什么要提这样的要求?莫不是因为他觉得她的母亲是拉偏套的,而她就睡在她母亲身边,那自然是对这些事早已了然于心,是根本不会觉得羞耻的?他是不是觉得,在她眼中,脱脱衣服也不过像吃饭一样,是个小意思?她想不明白。

      她无助地站着,突然就回想起了这近两年的时光。在这近两年的时间里,她再怎么自以为卖力,能为他做的终究太有限了。而她在他这里一次次吃饭,一次次地接住他塞给她的钱,一次次肆无忌惮地享受他送给她的一切温暖和关心,她已经不像刚开始那样诚惶诚恐,而是习惯成自然了。或者说,她积恶成癖,安之若素,过度地享受着这种温暖,其实已经有些竭泽而渔了。

      原来,可能早就猜到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她才拼命地一直去忽略他的性别,一再暗示自己,他是个老男人,老男人就不是男人了。她甚至掩耳盗铃地想,她经常去陪他,这对孤单的他来说已经算一种慰藉了吧。

      可是,不够,这远远不够。这怎么能够?这一天终究到了,到了该回报他的时候了。终究是躲不过这一天的。那么,她就当着他的面一件一件把衣服脱掉?她怎么就如此害怕又如此恶心呢?然而,她能拒绝他吗?她又想起了他一次又一次塞进她手里的那些钱、打到她卡里的那些钱、那些被她藏在被窝里的零食,它们滋润了她贫瘠、干枯、没有尊严的大学生活,这一切都是铁一样烙在她身上的,她就是烧成灰也赖不掉。

      她能大义凛然地把饭卡里的那些钱都扔到他脸上吗?大学还有两年,她不能。那就脱吧,脱掉也好,就当还债了,每脱一件,她就在心里把他对她的恩情杀死一寸,到*后她所有的衣服都脱光的时候,她也就把他的所有恩情都杀死了,她就不再欠他了,可以心无愧疚了。

      脱吧,她那做农民的、不识字的父母告诉她的*基本的道理就是,欠下别人的终究是要还的,没有谁能赖掉。何况是欠了这样一个孤独的老人的。这么长时间里,他对她的全部要求就是这一点。她又看到了他洗得发白的衬衣领口,看到了他干枯花白的头发,还有他此时像小孩子一样的可怜的目光。一瞬间,她对他竟有了一种深深的慈悲和怜悯,她成了站在他面前的圣母。她想,成全他吧。

      像解剖尸体一样,于国琴开始动手了。以前从不曾在一个男人面前脱过衣服,所以她觉得手生,关节像锈了一样不能灵活自如。可是,她要还债。夏天的衣服哪经得起脱,外面一条裙子就是再怎么难脱也不能脱上半个一个小时,裙子像层蝉蜕一样,自己脱落到地上了。裙子没了,里面的内衣内裤霍地露出来了,遮都遮不住。在那一瞬间,她羞愧,她难受,她无地自容,但是她居然没有忘记去看一眼自己今天穿的是哪一条内裤。她只有两条内裤,其中一条已经破洞了,如果是那条已经破洞的,无论被谁看到了,就是被祖父看到了,也不够体面吧。

      该脱内衣了,她明显觉得难度加大,可是既然已经脱了一层,手就没那么生了。看来,做什么都是熟能生巧的。她不想在这里再拖延时间了,眼看着已经走到这种地步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她咬咬牙,把胸罩摘掉了。她都不忍心朝自己的身体看上一眼,唯一能做的就是忍痛加快速度,快快结束,也许还能少受一点疼痛。只剩下一条内裤了,她又咬咬牙,狠狠心,一鼓作气,弯下腰愣是把它也脱掉了。在内裤落地的那一瞬间,她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无地自容,只是,她忽然眼睛湿润了,她在心里对自己冷笑着,看看吧,真是妓女的女儿,连脱衣服都这么无师自通,真是无耻啊。

      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了,于国琴白花花一片站在灯光下,不说话也不动。没有了任何衣服遮掩的那一瞬间,她突然觉得自己变得坚硬如铁,变得刀枪不入,任是什么都伤不了她了。她已经是真正地无所畏惧。她突然抬起头,用妓女似的眼神,近于挑衅地看着廖秋良。他真残忍,居然中途也不制止她,一直要把她脱光才肯罢休。就在这一刻,她已经把他对她的所有恩情都杀死了。他还能把她怎样?难道他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要强奸她不成?她的身体无耻地在他眼前晃动,可是她分明地感觉到她的魂魄已经不在身体里了。她的魂魄不甘受辱,已经化成一道青烟往上飞去,飞到高处了却还不忘回过头看着地上她那正在受难的肉身。

      廖秋良还站在原地,一动都没有动。他像枚钉子一样被钉在了那里。这时候于国琴突然发现他原来已经这么老了,她甚至无比清晰地看到了他脸上的老年斑和落在肩头的头皮屑。就在刚才那短短几分钟里,他像是又踩着四季走了几回,又老去了几个春秋。他站在那里,显出前所未有的衰老和虚弱。她突然又心软了,便收回了目光,却在心里更坚硬地告诉自己,让他看去,让他看去啊,看他还想怎样。

      这时候廖秋良忽然伸出手,把自己身上的衬衣脱了。于国琴不敢看他满是褶子的衰老的身体,连忙低下头去。他终于开口了,颤颤巍巍地,像个真正的老人一样衰弱地对她说:“孩子……你的身体这么年轻,这么美……而我却这么衰老、丑陋,可是,你能平等地看我吗?你知道吗,这并不可耻。大约是因为我真的老了,我渐渐开始明白,宇宙间*本质、*圆满的生命,其实是无相可言的,眼中看不到色相,才是真正的光明。所以,我们要敬重那些拉偏套的女人,敬重你的母亲。所有的妓女和妖女其实都是佛的化身。”

      她浑身颤抖着,不知所措。就在这个时候,她忽然听见他又说了一句:“谢谢你,你真是个好孩子。”

      他居然谢谢她?因为她脱光了衣服,所以要谢谢她?于国琴心里又是冷笑又是悲怆,她忍住了,居然一滴泪都没有流出来。

      他们就那样面对面站着,他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她,却没有向她走近一步。她很想残忍地问他一句:“看够了吗?”他不动,她也不动,就那么大无畏地展示着自己。*后还是他先说话了,他低低地、衰弱地对她说了一句:“孩子,你什么都不和我说吗?快把衣服穿上吧,小心着凉了。”她松了口气,他终于下了赦令。她开始拿起地上的衣服,开始一件一件往身上穿。每穿一件衣服她就觉得自己方才的坚硬往下掉一点,鱼鳞似的落了一地。当衣服穿全了,她的盔甲也卸掉了,她整个人彻底地软下去了。她一分钟都不想再逗留了,脑子里反复想的一句话就是,该走了,走吧。

      于国琴像刚打完一场仗一样,深一脚浅一脚,疲惫至极地向门口走去。在她开门的那一瞬间,她听到了身后光着上身的老人的声音追了上来:“孩子,你下次再来啊,你一定要来啊,我给你做饭吃。”这句话几乎又让她落泪,他也是清楚地知道她不会再来了才这样徒劳凄怆地挽留她吧。

      在从家属区回宿舍的那段路上,于国琴木木地走了很久,连她自己都奇怪,就那么长一段路,怎么能走了那么久还走不完?路过校园里的小花园的时候,她想都没想就拐了进去。她横冲直撞地走到花园里的人工湖边,也不顾惊着了花园里正亲热的几对鸳鸯。远处的灯光照在湖面上,柳树和夹竹桃的影子黑黢黢地落在水里,像水底浮出来的水妖。她低着头看着水面上自己的那张脸,其实她根本看不清的,湖面上只漂着她一个朦胧、涣散的影子,可是她还是专心致志地看着自己,像照镜子似的。

      刚才虽然走了一路,其实她还没有来得及细想今晚究竟发生了什么。现在往这湖边一站,像是麻药的劲儿过去了,她忽然就苏醒了。这一醒不要紧,她就感觉到火辣辣的疼痛了。她恶狠狠地盯着水里的自己。就是这个人,那么驾轻就熟地脱光了自己的衣服,一件不留,脱光了给男人看,简直毫无羞耻。她为什么要脱光了给他看?他让她脱她就脱吗?她就真那么下贱吗?虽然只是脱一脱,不痛不痒,也没有人碰她,可是,这终究和卖有什么区别?吕梁山上有一句民谣:“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娃娃会打洞。”不错,她果真是妓女的女儿。

      于国琴看着水中的自己,简直嫌恶到了极点,恨不得跳下去杀了她,剁了她,将她碎尸了方才解气。可是*后,她终究没有投湖,而是转身扑向一棵岸边的大柳树,像遇见了什么熟人一样一把抱住它,泪如雨下。

      【前言】 
      有时候我会想,对人来说,十年,究竟是一个怎样的时间单位。在我十岁的时候,我畅想过自己二十岁时会变成什么样子。在我二十岁的时候,我又在想,等我到了三十岁是什么样子。那时候觉得三十岁很遥远很遥远,觉得三十岁的人已经很老很老了。后来我过了三十岁,又过了三十五岁。

      这些小说都是我十年前写的。写作十四年,如果以2016年为界碑,我的小说可以分为前期和后期,我曾把前期的小说出版为三部曲,就是《疼》《盐》《裂》,等到今年再版做修订的时候,我把《疼》《盐》《裂》三部曲编成了一部新的《疼》,此后就没有《盐》和《裂》了,但也可以说,《盐》和《裂》就包裹在《疼》当中,它们变成了《疼》的一部分。我觉得《疼》还有再版的必要,是因为无论写得好还是不好,是幼稚还是成熟,它都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我曾在这些文字里付出了极大的真诚、浓度极高的情感,即使是字里行间的疼痛,也没有丝毫的虚伪与做作,那就是一个二十多岁、混杂着骄傲与自卑的女孩看待这个世界的目光。

      我无法说清楚《疼》《盐》《裂》三部曲出版后带给我的种种感受。有时候我会默默地在豆瓣上、在当当上看读者朋友们的评论,因为评论本身就是读者与作者之间的一种对话。其中,有鼓励,有感动,有伤害。在我二十多岁的时候,我天真地以为,现实的世界和小说里的世界是割裂开的,甚至是互补的:如果你在现实中软弱,那你可以在小说里勇敢;如果你在现实中没有爱,那你可以在小说中创造出很多很多的爱;如果你在现实中失去了亲人,那你可以在小说中为自己创造出永恒的亲人,只要你不死,他们就不会死,他们就会永远陪伴你,而不是只在梦中与你再度相逢。后来我慢慢明白了,这两个世界并不是割裂开的,甚至会相互伤害。可是,无论怎样,我都是感谢写作、感谢小说的,这么多年里,如果没有写作,没有小说,我不知道我还能拿什么来支撑自己、温暖自己。所以,如今,当我还愿意写下去的时候,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我的生命中需要文学,需要这些文字。

      在修订《袪魅》这篇小说的时候,重读十年前的它,我忽然就落下泪来,我在小说中写到的那个叫李林燕的女性是一个文学的祭品、时代的祭品,而我自己何尝不是一个献给文学的祭品?至于时代的祭品,只要走过一个时代,回头再看,又有几个人不是时代的祭品?我们的父辈、祖辈,他们已经老去,有的已经死亡,而我们正慢慢走过时代,走向一个必将到来的终点。与十年前不同的是,我的内心平静、安宁了很多,我愿意接受所谓的命运,是因为,我想明白了,命运就是我们该承受的一切,无论是苦难还是欢愉,无论是孤独还是喧闹,无论是懂得还是伤害,那都是属于我们自己的。而且,在这世上走过一遭,无论是什么样的命运,哪怕是*卑微、*黯淡的命运,也曾有过片刻的光华与尊严吧,而这一点光华与尊严或许就是活着的本质。

      当把《疼》《盐》《裂》合成一部书的时候,我仍然愿意叫它《疼》,是因为,我觉得,这样真挚的、清醒的疼痛是我们无论如何都回避不了的,它就是生活的一部分,甚至就是生活的底色。无论如何,一个小说家每写一本书,就是要把自己的心掏出来一次,她把心掏出来,渴望对话,渴望理解,渴望懂得,更渴望慈悲。是的,我想说,无论如何,对作家,尤其是对女性作家,还是要慈悲一点。因为她们其实是这世界上一群脆弱而敏感的人。

      就说这么多吧,把一切交给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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