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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古书画名家名作辨伪三十例 (16开 全一册)

古书画名家名作辨伪三十例 (16开 全一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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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画鉴定是一个古老的话题,大多属于个人行为,有组织、有目的的鉴定在历史上也不只发生过一次。例如清乾隆朝借《石渠宝笈》诸书的编纂,对内府所藏书画进行编目、鉴定。但参加的大臣们肯定会仰承圣训,而且诸臣亦并非真正意义上的书画鉴定家,大多做案头工作,以致录入了相当数量的伪作。

  • 出版时间: 
  • 装帧:    平装
  • 开本:    16开
  • ISBN:  97873081258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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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开本:  16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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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商品分类:
      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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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画鉴定是一个古老的话题,大多属于个人行为,有组织、有目的的鉴定在历史上也不只发生过一次。例如清乾隆朝借《石渠宝笈》诸书的编纂,对内府所藏书画进行编目、鉴定。但参加的大臣们肯定会仰承圣训,而且诸臣亦并非真正意义上的书画鉴定家,大多做案头工作,以致录入了相当数量的伪作。
      至当代,文化部国家文物局曾在1983 年至1990 年的八年间,由谢稚柳、启功、徐邦达、刘九庵、傅熹年、杨仁恺、谢辰生等人组成中国古代书画鉴定小组,“行程数万里,遍及25 个省、区市,121 个市县,208 个书画收藏单位及部分私人的收藏,共目书画作品61596 件”,并以出版的《中国古代书画图目》二十四卷为主要成果。此书收录了20117 件作品,制作了35700 幅图版,是一部集我国内地现存古代书画作品之大成的图典。
      此书还记录了当代著名书画鉴定家们的鉴定意见,这些宝贵的文字记录,是后人研究的参考依据。这些老一辈的鉴定家,另各有书画鉴定的著述,对他们的鉴定意见有着进一步的阐述,包括他们的治学理念、方法以及各自的得失。这是老一辈鉴定家留下的丰厚遗产,同时也给我们留下了相当数量“待研究”的或鉴定意见不一的作品,即需要后人再研究的课题,这是遗存问题之一;还有被鉴为真迹的作品,经再研究也并非真迹。
      至此,需要声明的是,老一辈鉴定家代表着当代书画鉴定的最高水准,我们是心折的、尊重的,但我们读一下启功先生的《书画鉴定三议》一文,其中提到“书画鉴定有一定的模糊度”“鉴定不只是真伪的判别”“鉴定中有世故人情”。 如果知道这些“道理”,就会帮助我们辩证地看待他们的鉴定意见,并让我们敢于进行下面的讨论了。
      依本人近年来的研究实践,体会到对于古代书画的鉴定,依旧任重道远,至少在两个方面依然需要重新审视。其一是迄今被认为是在中国书画史上占有一席之地的名家名作,却并非是无懈可击的书画珍品;其二是一些书画家的作品,已被揭示出为其子弟、门生代笔,或有干脆仿伪其书画的现象。他们的仿、代作品依然充斥于各公私收藏单位,或流行于市场中,其数量不亚于这些书画家的真迹作品。
      此外,还有一些书画家的仿、代者,迄今尚未被揭示,或者其作品偶有揭示,远未被研究、收藏者所知晓其为仿伪之作,甚至被当作被仿书画家的典型作品。这里所说的仿、代者的仿作,是专门精研一家并用“自由创作”的方式予以仿书、仿画而出,颇能混淆人们的辨识。此类揭示的鉴定研究,老一辈鉴定家均有专题讨论,体现着当代鉴定研究的重要成果和水准。同时昭示后来者,类似的专题研究远未完结。

      二、鉴定实践中的案例

      上述是源于鉴定实践中的一些感受,下面简述近年来在鉴定研究中的一些案例。宋乔仲常《后赤壁赋图》今藏美国纳尔逊—阿特金斯艺术博物馆。乔仲常,河中(今山西永济)人,工杂画,尤工人物故事画,师李公麟。《后赤壁赋图》为其传世孤本。丁羲元先生于1991 年在《朵云》杂志发表文章质疑该作,以画法、尺寸、藏印等方面辨识其为伪作。
      但人们没有注意到的是:该作为清宫旧藏,著录于《石渠宝笈·初编》,并被列为“上等”之作。依《石渠宝笈》一书《凡例》规定,凡“上等”书画应钤加乾隆帝的六玺,而此卷只有嘉庆、宣统二帝印玺。是否一时疏忽漏钤了呢?但迄今尚未发现除此作之外的特别之例。结合丁羲元先生的质疑,以及卷后被傅申先生辨为伪书的赵德麟书跋判断,该作并非乔仲常的原作,很可能是以摹伪本偷换了乾隆内府所藏原件。
      至于换包时间,当在宣统帝出宫前的一段时间内,那一时间的换包伪件,北京故宫博物院尚存多作,有些甚至被当作了易培基盗宝的证物。倘如此,那些由此作引发的画史研究也就失去了根基。
      邓文原(1258—1328),字善之,绵州(今四川绵阳)人,官至国子监祭酒,工书法,与赵孟、鲜于枢齐名。其章草书《急就章》卷为清宫旧藏,一向被认为是其章草书的唯一传世之作,并在元代书法史上占有一席之地。该卷书款:“大德三年三月十日为理仲雍书于大都庆寿寺僧房。”
      然据《元史》:“大德二年调崇德州教授,五年擢应奉翰林文字。”按“崇德”地处浙江杭州,“教授”为从八品的学官。邓文原能于授官之后再去大都,应为大德五年任翰林文字一职时,也就是说,他不可能在大德三年到北京的庆寿寺写下此卷《急就章》。此外,书在本幅同纸上的元石岩、杨维祯、张雨三跋,经鉴验书法、印章等,也非真迹,即主要辅证反辅证其伪了。
      倪瓒(1301—1374),字元镇,号云林子,无锡人,元四家之一,明清以来画名极著。容庚先生曾著《倪瓒画真伪存佚考》,从文献考据的角度,对著录及存世的倪瓒画作,多有对倪氏伪作的揭示。
      受其启发,本人曾对北京故宫博物院藏倪瓒《古木竹石图》也作过类似的鉴考。该图上有元明人七家诗题,又分别见于明赵琦美《铁网珊瑚》卷十八中《竹木秀石图》后的十一人题记、明朱存理《珊瑚木难》卷六中《竹树秀石图》后十人题记、清吴升《大观录》卷十七中《古木石岩图》后六人题记。其中王璲一诗题,又重见于《大观录》所记倪瓒《古木幽篁图》的题记中。
      这其中必有问题,经考辨可证该图及元明人诗题均非真迹。该图所画竹石等景物的画法特征,与北京故宫博物院藏倪瓒《古木幽篁图》颇有相像之处,不能不怀疑两图同为一人或同一伙人所伪。
      又,上海博物馆藏倪瓒《汀树遥岑图》,图上钤有乾隆内府藏印十方,但未著录于《石渠宝笈》诸书,以《石渠宝笈》诸书的《凡例》规定,其钤加“淳化轩”一印,应与“淳化轩图书珍宝”一印连用,且该印经比鉴亦为仿刻。此外,该图所钤明项元汴、清吴廷诸藏印,均可鉴为伪印。对该图再审视时,其所画景物形态以及笔墨欠缺之处,也就一一显露出来了。题跋、藏印本是鉴定中的辅证,但如果仅鉴阅其书画本身,大概就难以得到共识,或者说对倪瓒绘画的认识还有一定的“模糊度”。
      赵孟頫(1254—1322),元代著名书法家,存世书画较丰富,但在普遍认为其书法真迹并且为其代表作的作品中,仍有伪书混迹其间。如上海博物馆藏赵孟頫为其甥张景亮所作草书《千字文》卷,据该卷款识,是赵氏于至元二十三年(1286)十二月为其甥所书,又于次年的至元二十四年(1287)三月于杭州崇德补书题款。
      据《元史》及有关文献所记,赵氏与其姐夫张伯淳等人于至元二十三年(1286)十一月一同被程矩夫荐举赴大都,张伯淳于十二月被授予杭州路儒学教授,赵氏于次年(1287)六月被授予奉训大夫、兵部郎中。相关文献证明,赵孟頫自应荐赴大都后始终没有离开大都,何以能为其甥书《千字文》,并在至元二十四年(1287)三月于张景亮家乡杭州崇德一地再书题识,故此草书《千字文》卷当非真迹。
      又,今藏北京故宫博物院赵孟頫小楷书《道德经》,该卷款署:“延祐三年岁在丙辰三月廿四五日,为进之高士书于松雪斋。”“松雪斋”为赵氏在吴兴家中的一处斋室,其在大都寓所中斋室名为“咸宜坊”。据相关文献记载,延祐三年(1316)时,赵氏在大都。如元王士点等修的《秘书监志》卷第六《秘书库》记,延祐三年(1316)三月二十一日有圣旨令其书写内府藏书画的签贴。这一官书文献所记,仅在《道德经》所书时间的前三天,因此,此卷《道德经》在松雪斋中所书,是根本不可能的。
      赵孟頫为其甥所书草书《千字文》被认为是赵氏早期草书代表作,《道德经》则是其小楷书代表作,似乎是其书法的标准之作,自然也应该引起对赵书真实面貌的再认识了。
      在上述赵孟頫、邓文原等书法的鉴考中,除款识中暴露出的考据硬伤外,还有一些鉴考中的信息让人觉得它们并非孤例,可由此及彼地牵涉另外的宋元书画作品。如北京故宫博物院所藏宋梁楷《右军书扇图》,徐邦达先生在《古书画伪讹考辨》下卷中鉴为伪作,其证据之一是卷后包括石岩在内的元人题跋为一人仿书。
      该卷中石岩隶书跋,正与邓文原章草书《急就章》后的石岩隶书跋、北京故宫博物院藏宋燕肃《春山图》后的石岩隶书跋,书法的形态、特点一致,也必是同一人所仿书。
      又宋燕肃《春山图》后三十四家元明人题跋中,有署名“古相郑权”一诗题,抄袭的是元成廷珪题《玉岩上人溪山野趣图》的诗句,可证这些仿书名人书题作伪手段的一致性。
      再如,徐邦达先生在同书中指出,邓文原《急就章》所书章草,与藏于辽宁省博物馆的赵孟頫《急就篇》所书章草“有些接近”。邓、赵两人章草书后均有明道衍(姚广孝)的长跋,在赵书后道衍题跋中,称其见过邓书《急就章》云云,因此两书之间,不仅书法“有些接近”,又同为道衍所见、所跋。
      在赵书后还有明解缙书于永乐元年(1403)六月二十五日一跋,署“翰林学士庐陵解缙书”。然据《明史·解缙传》,他在永乐元年时任侍读学士,次年才升任翰林学士,则此跋必伪。在解缙书跋的前六天,即永乐元年(1403)六月十九日道衍的书跋怎么可能为真迹呢?因此,道衍的两跋,将邓、赵两人所书《急就章》联系在一起的同时,也就把伪石岩隶书跋、伪道衍跋与上述书画作品联系在一起了。
      再如,上述辽宁省博物馆藏赵书《急就篇》后有清沈荃一跋,跋称曾在董其昌家中见过赵孟頫《六体千字文》卷;但董其昌卒时,沈荃年仅13 岁。北京故宫博物院藏有赵氏《六体千字文》一卷,有董其昌一则书跋,徐邦达先生已鉴为伪书,亦有沈荃一观跋,时间是顺治十一年(1654),董其昌已卒去18年,暴露出沈荃二跋间的问题。
      赵氏《六体千字文》卷前明崇祯十五年(1642)韩逢禧书跋称,此卷是“孟礼世翁”所藏,卷后沈荃之子沈宗敬称“此卷为太仓所进”,即指清初王时敏进奉清内府,卷前隔水正钤有王时敏二藏印。此卷原藏者的不统一,同样暴露出该卷明清人书跋、藏印的拼配、伪托的问题。
      故该卷的六体书,清安岐认为可能是元俞和临,而现在又多以为是元人临。倘若明清人书跋并不可信呢?本人曾以北京故宫博物院藏明陆士仁的篆、隶、楷、草的《四体千字文》卷与之比鉴,发现所书《千字文》的文字全同其书法的一律和相似,故得出初步结论:赵氏《六体千字文》为陆士仁所伪。至于该卷明崇祯以后的诸人书跋,皆应是陆士仁身后事,即先有此卷,后补配真伪相间的跋文。
      当我们将上述诸作的疑点、考据贯穿起来后,会发现它们有着相同或类似的疑点。比如,赵孟頫《六体千字文》后款识说该卷是“延祐七年秋九月廿四五日”所书,小楷书《道德经》也是“廿四五日”两天所书,是偶然的巧合吗?

      比如,邓文原《急就章》卷、赵孟小楷书《道德经》卷,都在书写的时间、地点出现了误差。又如上海博物馆藏元揭傒斯《真草二体千字文》卷款书:“元统二年岁在甲戌秋九月,翰林直学士揭傒斯临。”但这一年揭氏官翰林待制,任翰林直学士要在六年后,故笔者将此作辨为伪迹并作了为明陆士仁所伪的讨论。这些疑点往往被人所忽视,是因作伪者无知造成的吗?不是,而是作伪者用这种既能迷惑人,又露出破绽的手段,来掩饰其作伪的虚怯心理。
      再如,上海博物馆藏赵孟頫章草书《急就篇》册,款书说是赵氏书在“松雪行斋”。前面已讲过,松雪斋为其家的一处书房或斋室,并非他处寓所、别墅,何称“行斋”?其实也是故露破绽。
      再如,曾见于刊本的赵氏为焦彦实书《四体千字文》,卷后张雨跋称:“右文敏赵公《四体千字文》,惜不见司马子徽《五体书道德经》,较此何如也。”司马子徽即唐代道士司马承祯(655—735),《旧唐书》记,唐玄宗命其“以三体写《老子》经,因刊正文句,定著五千三百八十言为真言”。同为道士的张雨,大概应知道此刊定道家经典之事,正如元袁桷《寄伯雨》诗中句:“已从司马求真箓,更为通章九老君。”
      “箓”即道教秘籍,故“司马”当指司马承祯,那么“三体”“五体”《道德经》的一字之别,会是一时的误书吗?当然,这些似是而非的作伪手段是较普遍的现象,我们辨其伪,或怀疑这些作品的真实性。但若将其指向陆士仁所伪,还须进行作品间的比鉴。如果我们将陆士仁的《四体千字文》,与上述赵孟的《六体千字文》《四体千字文》《行书千字文》以及清安岐用来比鉴赵氏《六体千字文》,今藏台北故宫博物院的俞和《篆隶二体千字文》等作品加以比较鉴别,不难发现它们之间的一致性,或者相似之处。
      从逻辑上判断,陆士仁所书虽有赵孟頫书法的遗形、遗意,但绝不能有那么多的赵书反类似陆士仁,否则,赵氏书还能被称为“赵体”吗?上文中,我们还谈到邓文原、赵孟的章草书,邓、赵两人所书章草的相像,似乎可以用时代因素来解释,但台北故宫博物院藏元赵雍章草书《千字文》册,其书字与赵孟頫《六体千字文》中所书章草形模几乎一样。
      至此,这些比较似乎让人惊心,但何以会有这些宋元书作如此相像,反之则是它们应该不会如此相像。陆士仁为文徵明弟子陆师道之子,以往曾发现其专门伪作文氏书画,并偶然揭出其伪作元揭傒斯的《真草二体千字文》,难道他不会再仿伪上述书画家的作品吗? 
      陆士仁之子陆广明,清姜绍书《无声诗史》记其:“书法精工,摹唐宋名迹,几欲乱真,亦昭代之李怀琳也。”李怀琳正是唐代作伪高手。陆广明的书画作品存世很少,不能像其父一样,还可以认识其书画的本来面貌,但也不排除其父子二人合伙伪作书画,甚至不能排除他们有着一个更多人参与的伪作班子。
      以上列举的宋燕肃《春山图》、梁楷《右军书扇图》及邓文原《急就章》,三作有着为一人所书的三段元石岩伪题。当我们将邓文原、赵孟頫诸本章草书,其作伪者指向陆士仁父子时,并不能认定《春山图》《右军书扇图》的伪画也一定为他们所伪;况且,《春山图》是将一幅残缺的旧画,伪加燕肃名款而成。值得注意的是,上述诸书画多有收藏家项元汴藏印,而最早的收藏记录又均在明万历年间,即均发生在书画作伪最盛的明末时期。尽管我们列举了这些可以辨伪、质疑的宋元书画,并指出陆士仁、陆广明父子或可能伪作了其中的宋元名家法书,但应该说这只是那盛行伪作时代之冰山一角,还是有许多伪作被我们视为书画珍品。
      三、鉴后的思考
      本文所引题为《艺术品鉴定:一项并不精确的科学》的报道,所谓“不精确”是因为“无法百分之百确定一件艺术品是艺术家本人的作品,还是其工作室或弟子、追随者的作品——即使是有艺术家的签名”。
      中国书画鉴定同样有此困惑。徐邦达先生说,他搞了一辈子书画鉴定,不只是要谦虚,而是越搞越“心虚”,那是他发现了越来越多的问题。即对一些被古人、被他自己曾经认定的真迹产生了怀疑,又尚不能有根据地辨为伪迹。
      如何做到鉴定中的精确,大概绝非某时、某人、某种科学技术所能做到的,只能在去伪存真的实践中逐渐前行。就此勉为谈两点看法。其一,类似西方绘画中,一些大师的画作多由其工作室、弟子、追随者仿作完成,即使有大师签名,亦为鉴定难点,此类现象在中国古今绘画中也很普遍。鉴出一些书画家的仿代者及仿代作品,是近代老一辈鉴定家的研究成果之一,也是远未完成的书画鉴定课题。当我们面对一件伪董其昌的书画作品时,在排除了一般摹仿者的低劣产品后, 还要排除七八个为其代笔者的仿作,而我们对这些代笔者又有多少深入的认识呢?
      如清边寿民只是扬州画派中二流的书画家,其外甥薛怀不仅为其代笔,也会仿伪其书画。本人近年来研究发现,包括北京故宫博物院在内的文博单位,其所藏边氏书画中均有一定数量的薛怀伪作。已有的研究成果显示,凡著名、知名书画家,其弟子、门生、追随者,甚至他们相知的朋友,都有可能成为其书画的仿伪者,大概比伦勃朗画作的现象更为复杂。
      本文上述书画鉴定案例,是需要引起注意的问题。已被鉴为伪书画的梁楷《右军书扇图》、赵孟頫《六体千字文》,尤其是后者,因为兼具六种书体,为我们提供了可资比较的以伪证伪的范本。正是通过比较,发现上述书法珍品与伪本的相像,才引发了再考、再鉴。
      由此引发出的思考是:其一,一些被鉴为伪迹的、被普遍当作资料的赝品,在书画鉴定中其价值、意义不亚于珍品书画,它们所别具的书画面貌、书法中的文字、显示出的作伪方法以及与传世书画间的某些联系,均有举一反三的提示作用,让我们将似乎各自存在于不同时代、归属不同作者的作品联系起来,跨越了鉴定中惯常的比鉴范围,因为时代、作者限定不了作伪者。
      其二,上述案例表明,陆士仁只是用他娴熟的书法,来分别写出款署宋、元的诸家书法。如藏于天津博物馆鉴为陆士仁伪书的文徵明《草书千字文》,以此来比较上述赵孟頫为其甥张景亮所书《千字文》,不难看出书字结构、笔法的一致性,似乎时代风格、个人风格并无区别。
      由此引申出,一是曾经作为赵氏早期书法典型的作品,也就是赵氏早期书法风格赖以建立的标准作品,成为需要重新鉴别的作品;二是书画鉴定的主要依据虽然是时代风格和个人风格,但当一些赖以建立时代、个人风格的典型作品被质疑,甚至被否定,则所谓的风格或成空中楼阁,需要重新认定。
      但我们注意到,张珩在《怎样鉴定书画》一书中,还有着更为本质的界定方法。举例来说,他提出唐以前人席地而坐,执简悬肘而书;唐以前及一些宋代画家,是站着作画的。如何区别?应当从运笔用墨的特殊效果中求识。他指出,黄庭坚书字是最缓慢的,“假使有人用写米(芾)的笔法来写黄(庭坚)或写苏(轼),包管他黄、苏的妙处一辈子也领悟不到”。这是讲书法的笔法。
      再如:“例如明人学马(远)、夏(圭)山水很多,但宋人笔法紧,明人笔法松;宋人笔触重,明人笔法轻,外貌似相似,总的效果都有出入。”简言之,他在判别不同风格的主要着眼点之一,在于构成书画的基本要素的笔墨之不同运用,这与签名具有法律效用同理。
      这一传统、富于审美分辨的又行之有效的鉴别要义,似乎与保守的、经验性的、玄虚的贬语同义。在曾经发生过的“笔墨等于零”与“无笔无墨等于零”的理论论辩中,我们赞成这样的观点:“有一定传统艺术知识的人都知道,品评笔墨是中国画论和鉴赏活动中极其重要的一部分……笔墨的品评是中国美学宝库最富特色的和价值的部分之一,它有一套含蓄隽永,又恰当又模糊的语汇,有切入视觉形象的特殊角度。”
      这些表明,艺术品评、艺术史研究与鉴赏活动,在本质上是相同的,不过各有侧重而已。舍笔墨而代之以造型、结构、色彩等,大概很难鉴别出本文所论及的仿、代之作。甚至“风格”一词,似乎也被一些人认为是借鉴西方艺术理论而来的——读《世说新语》就可知道风格一词如何从人文品藻转至艺术品鉴,以及传统书画的。因此,书画鉴定的所谓科学方法,其主体仍然是传统的鉴定方法,正如徐邦达先生《古书画伪讹考辨》中将书画本身构成的“笔法墨和色、结构和剪裁”基本组织列为鉴别要素,其说与张珩同义。
      其三,《艺术品鉴定:一项并不精确的科学》中的说法,包括书画鉴定在内的鉴定学,也包括书画史研究在内的艺术史学,所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以伦勃朗画作为例,我们相信,在鉴别伦勃朗画作时定穷尽了各种方法,正如这篇报道中所言:“研究人员掌握的资料越来越多,使用的技术越来越尖端。”结果是:“艺术品鉴定难鉴自身。”也就是说,没有一种所谓的科学方法,让艺术品的鉴定十足准确,这正是艺术不同于科学的魅力所在。
      书画鉴定所谓的科学方法,其主体仍然是传统的鉴定方法,依靠长期实践中培养起来的,富于审美经验的眼力,辅以其他学科的、检测仪器的种种方法,正如品酒师之于品酒,不能用仪器检测代替其口舌之辨。此外,书画鉴定曾经被认为是“文物和博物馆工作及美术史研究打下比较有据的材料基础”,今天看来,各项工作间的关系是一体互面的,即书画鉴定是书画史研究的有机组成部分;反之,书画史研究者也应具备书画鉴赏能力。
      事实上已经有许多书画史研究者、收藏家、流通领域的专业者、书画爱好者,不仅介入,且已成为某一书画领域、某一专题中的鉴定家了。书画鉴定研究队伍的扩延,必定提升我们时代的鉴定水平,必定将这古老而迷人的书画之学,在实践中逐步落到精准的实处。愿与同道共勉,完成我们应完成的阶段性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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