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篇聒噪与倾听
一、甜蜜的行旅
人们只需一种非常轻盈的哲思小语,像粉色的口红一样,涂抹在苍白失血的精神之唇上,以滋润营养不良的文化面颜。
二、都市的老鼠
市民主义诞生于衰退的心灵和人格。这些心灵或人格,丧失了存在的激情和勇气,浑噩麻木地在世,为货币和一切被货币定义过的物品奋斗终生。
三、无边的聒噪
面对人的广泛的荒谬和无力的境况,也即面对所有操作都丧失意义的状态,舌头竟然成为唯一有效的器官,舌头和它的产业(话语)不断运动和增值着,使我们能够在孤寂中聆听到来自自身的声音。
四、空心的文学
诗人和小说家像几百年前那样,固定在一个偶像的坐姿上。巨大的典籍庄严静穆,凛然披挂着圣洁的尘土。澄明之风吹来,一切便杳然无形……
中篇燃烧与迷津
一、燃烧的迷津
我所面对的文化(无论它是种族的还是世界的)充满着对诗歌的各种误解。诗并不像人们确信的那么重要,它不是什么“种族的触角”。
二、缅怀浪漫主义
在最古老的年代,一个浪漫主义者就是一个真理的颂扬者,他越过无数的山峦和部落,把消息传递给所有沉浸在痴愚的笑意中的人群。而后,我们看到了一次巨大的骚乱和觉醒。
三、先知之门
“诸神之夜何其黑暗啊!”海子如是说。
“午夜,我重是黑暗,重是万象。”骆一禾如是说。
四、死亡的寓言
死亡解救了默默无闻的诗歌,使它突然被公众惊骇的目光所照亮,从而以悲痛的容貌引出了一种希望。
下篇焦灼与渴望
一、焦灼的一代和城市梦
焦灼意识是整个焦灼期的主导意识、城市病的典型反应,它当然导源于严重的城市工业化异化、性压抑以及行为无力性等。
二、慵懒的自由
睡眠是一种存在主义的懒惰。睡眠时拒绝行动,是对未来的恐惧,或者,它是对自身境遇的一种厌倦和报复。
三、饥馑的诗歌
被“饥饿”久困的人想象着他的“食物”,紧张得喘不过气来,断续地说出真诚的渴望。
四、诗神的迷误
几乎所有的诗人都自称是天体运动的领袖或先锋,孱弱的诗篇戴上强悍的形而上面具向邻人发出恫吓,其“派”能否在诗坛鹤立,取决于那些骄傲而可爱的小鸟儿能否找到羽翼的荫庇。
五、破坏仪式的诗歌
诗歌,一种意识形态的幽灵,游荡在汉语的广阔荒原上,发出令人心悸的叫喊。在现今的时代,面对演艺化的大众狂欢,没有任何家园能够收容这种“细小而柔弱”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