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序
王蒙:不仅仅为了文学
王蒙1983年7月1日到《人民文学》上任时有个就职演说,没有慷慨陈词,反复强调他只是个作家。他的上任,意味着八十年代的文学革命真正登堂入室,意味着《人民文学》将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我真有幸亲历了整个过程。
刘心武:更自由煽动文学的翅膀
王蒙上任时,他正卯足劲写《钟鼓楼》,那时能沉下心写长篇的不多,这部长篇小说决定了其位置。这是一部开放式结构,自信满满,写得洋洋洒洒,无拘无束的小说。
李陀: 文学的地平线
李陀是他那代人中,罕见不断在甩开他人前行的。
韩少功:仍有人仰望星空
韩少功通过“寻根”寻到了楚文化,这个“根”,是贾平凹从秦汉、李杭育从吴越中都未能意识到的。难得是,韩少功从楚辞中找到的桥梁,巧合了拉美的所谓“魔幻现实主义”。
陈村:那就和自己好好玩一场
陈村的小说中,到处是智与会,知有所合,时时能引人相会一笑,却就难看到拙。
史铁生:有限中无限的可能性
这段生活的真正价值,是让我们感受到了,在那遥远的地方,还有那么一块土地联系过我们,还有那么一些人祖祖辈辈在那样生活。它让我们真正懂得了人人“生而不平等”,因懂了“生而不平等”,才懂了,有了柔软的同情心。
王安忆:我们以谁的名义
王安忆的中篇确实比短篇好,长篇又比中篇好。为什么?因为长度足够使她放松。她是一个马拉松选手,跑马拉松的人不宜短跑,靠耐力。王安忆就属于越跑越好的人,这是她的个性使然。
莫言:在深海里响亮沉重地呼吸
莫言的强大,就在他这种非凡的叙述繁衍力,我称它为“令人恐惧的发酵能力”。在1985年,他的才华就像冲决了闸门那样激扬迸射,飞珠溅玉,似乎只需一个意象繁衍,一部几万字的中篇小说,就如舒展地吐出一口长气而已。
马原:十字路口想象的甜蜜
1985—1987,马原与莫言一样光彩夺目。马原吃亏,大约就亏在他追求的形式需要读者的智性解读,这给许多读者理解他的真实意图制造了障碍。
余华:温暖与百感交集的旅程
余华的写作特点是“锋利”,砺乃锋刃,这锋利指他能锐敏切割出现实的断面,让你直视筋髓组织。好刀锋利不见血。
苏童:飞越我的枫杨树故乡
一个作家,长篇小说可能显示的是气度,短篇小说则要在角度选择中显示智商与情商。苏童的短篇构思,可能很得益于他在广泛阅读中,对短篇在有限空间里表达游刃有余回味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