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2012年动议举办一个展示龙泉青瓷行销世界各地的大型专题展,到现在“天下龙泉――龙泉青瓷与全球化”展览得以举办,已七年过去,展览题目的变化对我们来讲是一个了解、学习和提高的过程。
“中国古代瓷器生产技术对外传播研究”课题获国家文物局指南针计划2012~2014年的立项,张忠培先生和徐苹芳先生对课题的指导与支持、故宫博物院和浙江省博物馆对课题申报和后续研究工作的支持,是相关的研究工作得以按计划进行并最终举办展览的学术基础。
随着课题研究的深入,在了解海内外龙泉青瓷流布情况的同时,我们发现越南、泰国、日本、英国和缅甸、伊朗、叙利亚、埃及等国窑场都在仿烧龙泉青瓷,或者是把龙泉青瓷的文化元素融入当地传统的陶瓷生产中。对龙泉青瓷的这两种模仿,在表现形式上虽有差别,在技术史上也可分为不同层次的交流形态,但是以龙泉青瓷和龙泉青瓷文化为媒介表现的文化、技术交融则是共同的,在交融的过程中实现以陶瓷技术为代表的共同提高,从这个含义上说当时的龙泉青瓷是具有世界性的,是早期全球化的重要内容之一。故而,我们关于举办大型的龙泉青瓷专题展览的想法,也由“龙泉青瓷流布世界”转变成为“天下龙泉――龙泉青瓷与全球化”,通过展览讲述龙泉青瓷流布世界的同时,也讲述龙泉青瓷因输出开始吸纳外来文化因素,讲述窑场的分布为输出向瓯江下游的扩张,讲述海外各国的陶瓷生产对龙泉青瓷文化因素和生产技术的吸纳,讲述包括中国在内的世界各国窑场以龙泉青瓷为代表的文化交融和技术的共同提高,讲述在12~15世纪龙泉青瓷的时尚性和因而成为世界性的文化符号。
在开始进行“中国古代瓷器生产技术对外传播研究”课题时,关注的是中外文化技术交流的内容和瓷器的流布与海上丝绸之路的关系。通过宏观整理资料发现陆上丝绸之路沿线各国与海上丝绸之路沿线各国此消彼长的时间,正是东西方商贸、运输主线路从陆上移往海上之时,以及其体现的东西方的交往给沿线各地带来的促进作用。在取得上述认识成果的同时,我们发现龙泉青瓷文化所具有的文化引导作用,尤其是以瓷器为代表的文化交融与在世界范围内实现的陶瓷生产技术共同发展的史实,竞与“一带一路”所倡导的理念合若契符,这是起初不曾想到的。通过研究实现预期的学术目标,或者根据新的资料把研究推向一个新的高度,正是科学研究的魅力与目的。